“为什么你要说那么过分的话,原田主任是个很好的前辈,你为什么要杀他?”
东京某处名宿。
安德列此时怒不可遏,原因自然是他从某位同事那里知道了原田义收到了暗杀者的刺杀预告。
“第一,我没有说。那是写信……”
未等少年暗杀者说完,安德列立马回应。
“写信也不行,如果你一定要杀他,我绝对我阻止你的。”安德列说的同时还抬起了右手,只是因为手中戴了手套的缘故,手背上的令咒没有出现。
“好好好,我可以不杀他。但是你要给我买游戏机。”
少年彻底放弃和自己御主解释,直接提出一个条件来。
“多少钱?”安德列条件反射问道。
“大概三万日元吧!”
“那也太贵了吧?”
此时的原田义在场的话或许会当场掏出三万日元耍在自己的后辈脸上。
“看你咯!”少年一脸无所谓的神情,随后拿起挂在墙边的衣服,正准备出门。
“好好好,我给你!”
安德列从干瘪钱包中掏出为数不多的几张日币递给少年。可是少年接过钱后依旧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你都收钱了,为什么还出去?”
“你是猪吗?三万日元打车都到不了东京机场,我只是出去买饮料。”少年无奈说道。
“哦!”安德列似乎也明白了现在的暗杀者根本不可能杀死远在伦敦的原田主任,自然就放任其出门。
就在暗杀者离开不久后,安德列那个从二手手机店淘来的手机响了起来。
……
“什么?您来东京了,我这就去接你。”安德列话刚说完似乎想到什么立马改口。
“赶紧回去,有人要杀你,说不定就在路上了。”
电话那头传出一个少年的声音。
“现在已经晚了。”
这个少年的声音正是暗杀者的声音。此时的安德列第一时间冲下楼,连鞋也顾不上穿。
……
“没必要这么急着见我吧?”原田义此时正在名宿的楼下,手中的手机还贴在耳侧。
“你还好吧?”安德列立马把原田义整个人打量了个遍,在他看来现在的原田主任虽然看起没有什么事,但很有可能已经遭遇暗杀者的毒手了。
“你怎么了?不用这么吃惊吧!我可是土生土长的东京人,查到你的住处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你,你没遇到一个少年,他刚才还在手机里说话了。”
“遇到了,他靠近我还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现在已经晚了?”
“就是这句。你问这个干嘛?”
“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虽然现在我不是你的上司,但也算是你的前辈,对待前辈至少应该尊重点吧!”
……
名宿的房间内。买来饮料的少年一个劲的把灌装可乐往冰箱里装,丝毫不在乎此时安德列有一位新的客人。
“暗……安德鲁,你的鞋子能不能不要到处放,还有能不能不要在冰箱的冷冻层放灌装可乐。”
少年停下手中的动作,打开冰箱给安德列看。
只见冰箱的冷藏层密密麻麻放满了灌装可乐。
“我能怎么办,谁要你不买一个大冰箱。”少年随手打开手中的可乐说道,又看了一眼剩余的两罐。随即把可乐抛给安德列和来客。
“抱歉,这位是我的堂弟,他叫安德鲁,平时他随便惯了……”
安德列此时的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两人有着巨大的差异,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堂兄弟。
“第一次听说你有个东方人的堂弟。”原田义抛了了抛接到手中的灌装可乐说道。
“噗!”
可乐被打开,无数气泡一起从瓶口涌了出来,连地板上也沾上了不少。
“主任?你……”
“突然想这样喝而已。”这种喝可乐的方式几乎和少年如出一辙。
少年回头看了一眼这位举止有些反常的中年男人,随后拿出一个有些陈旧的纸盒。里面放着的正是他买的游戏机。
“果然还是二手的便宜,比新机足足便宜了两万元。”少年言自语道。
“我能和你一起玩吗?这可以双人玩的吧?好怀念啊!”
在得到少年点头示意后,中年男人和少年各自手握一个游戏手柄开始了游戏。
“主任?你……”
此时的安德列目瞪口呆,一连串的事件已经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原以为那个在自己印象中是严厉但又靠谱的前辈此刻竟喝着灌装可乐和自己的从者玩着游戏。
面对安德列的询问,原田义置若罔闻,聚精会神地盯着游戏画面,而此时的少年已经完全放下了游戏手柄。由暗杀者操控的游戏角色显然已经死亡多时,整个游戏只剩下原田义操作的角色还再苦苦支撑?
不,应该说是游刃有余。即便是一个人操控角色,原田义几乎以完美的操作躲过所有的障碍物,甚至将所有的怪物不留一个的灭杀。
“没意思!不玩了,我出去找尤迟喝酒去。”少年拿出裤兜的钱确认一遍后直接便要离开房间。
看着少年离去的身影,安德列条件反射地对着门口说道。
“别喝醉!”
等到少年离开后,原田义才放下游戏手柄,任由操控的角色被怪物打死。游戏画面也显现出大大的“game over”字样。
“他成年了吗?在日本,未成年人是不允许喝酒的吧!”
“他只是说说而已,在公共场合都是喝可乐的。这段时间以来并没有惹出什么麻烦来。”说话的安德列把头低得很低,仿佛做错了什么一样。
“嗯,虽然有些不再意料之中,他就是你的从者暗杀者把!”
安德列猛地抬起头,满脸震惊地说道。
“您已经知道了吗?”
“先前还不能确定,但一见到你就确定了。”
安德列一脸不解。
原田义眼神集中在安德列的右手之上,安德列本能地有左手将右手手背遮挡住。
“只是戴着手套都是隐藏不了令咒的魔力痕迹的,你应该这样。”
原田义的手在空中比划着一个奇怪的图案,指尖之上散发出一点点细微的魔力波动。
“好了,把手伸过来。”
安德列只好照做,一个魔术术式在半空显现,出现之后缓缓飘向安德列的右手手背。
“只要魔力不比我强的魔术师就无法直视到这令咒,这下不必戴着那手套了。”
安德列闻言直接脱下手套,手背上的令咒果然消失不见,但身为主人的他又清晰地感应到它的存在。
许久。
“您不怪我吗?骗了你还跑去圣杯战争的战场。”
“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吗?甚至连你第一次见到暗杀者的时,我就在你身后不远处。”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为什么不自己……”
“为什么不自己成为从者的御主,为什么不自己去实现愿望?”
安德列点了点头,原田义说的正是他自己想说的。
“算是不信任吧!我自始至终都不相信圣杯能实现人的愿望,而且我既然没有被圣杯选中,就没有理由去参与。”
“那我算是被圣杯选中了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是他选择了你,不是吗?以我的个性肯定跟他合不来。可乐摇了摇再喝真的挺难喝的,或许是我本来就不喜欢喝那玩意吧!还有游戏也实在无聊。”
“那你为什么还要……你是为了试探他吗?”
“不是,只是单纯地强迫自己去适应一位从者,其实我此前有过取代你成为他的御主的想法,但就在刚才我放弃了。想必他也觉察到我和他不是同一类人吧!”
“这样吗?”年轻的魔术师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