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面对

  ——这是险恶的考验,是无法逃避的命运。

  如果是追求龙的勇者,就必须获胜。

  让人看到血的热度。

  你必须用感动身体和灵魂的 "红色 "的热度与对方交谈。

  “……索尔杰团长,你疯了吗?”

  精灵的小姐总是直率又不善言辞。听了别人的说明之后,还会问你是不是疯了?……在精灵村,这种行为不属于失礼的范畴吗?

  “那是理智的。我是个冷酷的大人。”

  “……我可不这么认为。”

  “是吗?”

  “啊,那不是很危险吗?”

  “嗯,说不定死了。”

  “……不要满不在乎地说。所以,团长是笨蛋? !”

  这家伙,难道是在担心我吗?……啊,这样啊。你是在说有生命危险。

  是吗,我又搞砸了。是多洛雷斯式的想法让她困惑了吗?

  “任何事都需要代价吧?”

  “话是这么说……”

  “人类没有翅膀。为什么呢?因为世界是这样规定的。人类不能自由自在地在空中飞翔。”

  “……可能是吧。”

  “但是,龙骑士不一样。虽然是人,却能在空中自由飞翔。”

  “那个‘代价’……就是你刚才说的吗?”

  “是的,‘冒着生命危险,和龙一对一地互相残杀’。”

  “啊……头疼。”

  “也有这样的日子,可能是感冒了。”

  “……是你的原因,开什么玩笑。”

  “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是在敷衍我呢。”

  “这种胡说八道怎么可能让我平静下来? 现在根本不是能够平静下来的时候。”

  啊。是这样吗?不过,不好意思啊,多洛雷斯可不是那样做的。

  “虽然对精灵来说可能很难理解,但这样的考验对我们龙骑士来说,是独一无二的荣誉时刻。”

  “……就算死了?”

  “嗯,因为是被龙杀死的。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好的死法了吧?”

  “ ... ... 是的。真是个笨蛋。人类都是笨蛋,而你却特别不合格!”

  “没有给多洛雷斯开的药。正好,也有目光炯炯的观众。对我来说,这是人生中最棒的一天”

  “……你是说我是决斗的见证人吗?”

  “啊,我想让你做。李尔,不行吗?”

  “……你是说就算你快要被杀了,也不要向龙射箭吗……”

  “你不知道吗?这场比赛是神圣的仪式。你能做的只有两件事:亲眼见证我和那个孩子的战斗……然后,如果觉得我丢脸了,就用那支箭把我射死。”

  “……喂,你是让我杀了你吗? !”

  “啊,如果是你的话,我会给你的,我的命。”

  “这种时候,不是我想听到的话……”

  那么,什么时候合适呢?裹在一条毛毯里,满身是汗地相爱的时候?……有机会的话,想问问看。

  “不好意思,我是多洛雷斯。在没有翅膀的情况下,遇到了龙。我该做的只有一件事。”

  “……你不听我的话吗?”

  “不,我想让你相信我。”

  “啊?”

  “等待多洛雷斯的男人的女人,如果担心的话会压力倍增。那时能做到的只有相信。你眼中的笨蛋男人,比龙还厉害。”

  “……你把我当成你的女人吗?……只是看到我的皮肤而已。”

  “那就看你了。不管怎样,我想带着龙回到你身边。我说过要让你骑在龙的背上。所以,你就别担心了。”

  “生下多洛雷斯的孩子的女人,一定很辛苦吧?”

  “……不能否定多洛雷斯的血脉。如果既看不下去,又不相信的话,也可以选择在这座山的山脚下等待。”

  “……”

  李尔很烦恼……不,是在纠结。“答案”早就找到了。正因为你知道自己无法改变,所以才会皱起眉头。

  精灵少女想了一会儿,带着有点生气的表情开口了。

  “……知道了,我来吧。”

  “谢谢。等我活着回来,我请你吃晚饭。”

  “嗯,这可是豁出性命的承诺啊!”

  “那么,什么样的约定才合适呢?”

  “别问女人,笨蛋团长。”

  我感觉今天被人说得比任何时候都傻。

  ……的确,智商可能比平时低了。血气上涌,缺乏冷静。不过没关系,这种时候如果不沉迷于龙的话,多洛雷斯就失格了。

  那么,因为是向雇佣兵请求的,所以不能说是免费的吧……。

  但是,现在的我没有想到美少女会喜欢的报酬。找到让李尔开心的事,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现在满脑子都是战斗,我想,一定找不到从那样的感情中让李尔露出笑容的方法。

  所以……是啊。这样怎么样?

  “ ... ... 我什么都听你的,就一次。报酬够了吗?”

  “……嗯。这样就可以了。契约成立了。如果你被龙咬断手脚,悲惨地爬着逃跑的话……我要射穿你的头。”

  “啊! !”

  “笨蛋,别笑我! !……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做那种事! !”

  “哦,不过,谢谢你。你看着,多洛雷斯的真面目。”

  “死而成歌,还早着呢。”

  “啊!我打算赢了回去——可不会输给那个比我年轻的家伙! !”

  沿着山路前进。李尔默默地跟了过来。

  是啊。保持沉默就好了。

  我想集中精力进行考验。这是一场需要全身心投入的战斗。虽然想要赢,但是和龙的战斗中不可能有100%的胜利。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父亲传授给我的家族剑术,想起了从小就与我同在的龙们的动作。

  龙骑士所创造的传统的全部。我将一族和从多洛雷斯继承下来的全部教诲,扩展到集中精神的心里。这是人生的集大成时刻。可能会死在刚开始的几次交战上,也可能会成为数十场持久战。 一瞬间也好,一小时也好,都是一样的。我继承的多洛雷斯的全部,就在这里释放出来。

  集中精力。让一切与我的心和肉体一致,我摇身一变成为真正的龙骑士……

  ……似长似短的道路不久就会结束。我们穿过森林,来到了那个山谷。

  原来如此,那是从丘陵上露出白色岩石的山肌的土地啊。还不错,作为战斗的舞台也不错。无处可逃也不错。力量与力量的碰撞。

  我的嗅觉更加集中,闻到了金属飞沫散发出的酸味。是铁的味道。嗯。但是,也有甜味。

  是吗,这不是来自地下的矿脉,而是野兽的血肉中融化的铁的味道啊——

  你好像饿了。是成长期吗?嗯。好啊。想要成为成年的飞龙。骨头成长,翅膀张开……作为获得强大的代价,饥饿袭来。但是,就在这个时机吗?

  ……是吗,你也和我相遇,热血沸腾。

  昨天晚上,它在这里飞来飞去,发现了明显的猎物,吃了它的肉,吞了它的血。为了填饱肚子,贪得无厌。

  作为龙的本能,让它为和我的“战斗”做好了准备吧。对你来说,这恐怕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斗争”。

  在这样的深山里,没有什么厉害的家伙。本应成为你竞争对手的龙们,已经从这片土地上消失了。

  你也激动得不得了……你也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发泄出来。想展示自己的强大。这是高贵的龙的本能。

  啊。真是的,我们是相亲相爱的。

  呐……是你血液里的奥利弗告诉你的吗?

  还是仅仅是龙的本能在低语?

  哪个都无所谓。你能理解啊。

  我和你,今后注定要激烈地厮杀。

  翅膀上的血充实吗?饭已经吃够了吗?……原来如此,不错,太棒了。

  我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命令李尔。

  “躲起来。要领悟到,你不过是旁观者而已。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不会袭击你。”

  “……要有我能接受的结局。”

  “我会竭尽全力,为了多洛雷斯的骄傲和我的龙奥利弗。”

  “嗯,我相信你。所以,把翅膀找回来。”

  说完,精灵弓姬以惊人的速度和跳跃,爬上了岩山。动作不错。没有迟疑,李尔会执行我的委托的吧。守护着和龙的决斗,根据结局,给我最后一击。

  是个好女人。甚至想让她生下多洛雷斯的孩子。

  但是。比起你,首先是你啊……啊! !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脚趾用力。抓住大地。然后,一边张开双臂,一边吐出身体里所有的空气,一边怒吼! !

  “呜呜呜呜噢哦噢哦噢哦噢哦哦哦! ! !”

  被风融化的我的呐喊,在山谷之间奔跑,在世界上记录我的信息! !

  对了,听好了! !说出我们的名字! !

  “hhaooooohhh ! ! !”

  对这边的报上姓名有所反应,龙发出了吼叫! !

  风从天而降,山谷颤抖,大地摇晃! !

  我知道这歌声的意思,是龙告诉我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泽弗”! !

  “哈哈哈哈! !真是个好名字,不愧是继承奥利弗血统的翅膀! !是吗! !来吧!‘泽弗’啊! !我在这里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