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前传篇:上)

  学校举行庆典,作为表演者的我和同事们一块参加预备演习,途中或是由气氛的渲染,不少人开始融入。作为维护治安与国家安全人员的我们,也因为这次典礼而稍微松懈下来。

  演习到最后临近闭幕,一位同学疯了一样,一声不响狂奔离开,室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倾盆大雨。

  我看清那人,是我的同学兼好友。我慌了,很想问他在干什么,当然也要追上他再说。我紧随其后一路跟着离开。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尝试这般询问,他回头冷冰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冲向大雨,被迫无奈我只能咽下这句话,一声不响跟着他。

  他身手很矫捷,轻而易举打昏巡逻的人员,翻过高约数米的院墙,然后消失在上面。

  开什么玩笑?

  我也一步登上,发现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在等着我,目光眺望远方。

  “喂,我说,我们这个世界属于魔法世界,那你知道守护这个世界的魔法护盾是怎么来的么?”

  他这样说。

  以前读书的时候,导师说过这个魔法盾是天然形成的。

  当我说出这个答案后,他笑了,笑容很凄凉。

  “确定嘛?”他推了我一把。

  我身体随着引力迅速下坠,被卷入了漩涡之中。

  等等,学院应该没有河流才对,况且带着这么湍急的巨浪。

  挣扎几下,最后我无力的失去了知觉,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于我的老家。

  正穿着军袍,和一家人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吃着团圆饭。

  很多熟悉的面孔,琪琪和小乔都来了。舅妈正在厨房和奶奶一块往桌上端着菜。

  “怎么了啊,是不是菜不好吃还是工作太忙?”

  他们这样问我,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怎么回事?我被水流卷回家里了?

  没心情吃饭,我不好意思道歉几句,立马冲出家门。

  记得负责我们居住小区安全的是我的一个后辈,以前出任务时遇到了意外,如今辞职回来只想安心的过日子。

  看见我的到来,他很诧异,也没说什么,就那么朝我点点头,和我擦肩而过。

  路过交叉口,军队里的上司正等绿灯,他从车上看见我,立马打开车门挥舞着右手示意我上车,我摇了摇头。

  很奇怪,我被水流冲走,擅自离开校园,他居然不生气?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手机响了,是上司打来的。他说我又被提拔了等等。旁边还传出另一个同事的声音,她好像叫什么名字?记不起来,应该是和我一个小组。

  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穿过密密麻麻的人群,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话说我从小在这长大,怎么可能会有我不认识的地方?

  前方传来强烈的抖动,路边有个人拿着对讲机,说着“爆”,原来这是在拆房子。

  好像有过这回事,说这附近有一栋建筑物质量不达标出现许多问题,上面要求拆除。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却看不见往日翻滚地浓雾,两个人骂骂咧咧的从我前方的小路上出来,互相对骂着,好像对彼此都不看不顺眼。

  等等,原来是这两个家伙啊,也难怪。

  当我看清那两个人,他们也看向我,我们三个互相笑笑,他们两个人仿佛有些不好意思一样,又搂在一起有说有笑。

  这两个家伙总是口是心非。

  又走了很久,我看见一扇门,上面写的精灵族的翅膀一块钱三对,我们打破底价!

  走了进去,奇怪,里面没有一个人。

  穿过门后,路势成了一个70度斜角,我很吃力的向上爬,却不经意看见一个婴儿在这陡峭的坡度上爬着,眼看马上就要摔下来,我急忙垫着脚脸紧紧贴在地面才勉强推出这个婴儿。

  远处一个带着墨镜的女人,打扮很时髦,旁边放着婴儿车。

  她也看见了婴儿快要摔倒,急急忙忙大喊一声我的孩子。

  要是真的担心请放下你的手机好吧?

  等等,她是怎么做到的,在这个坡度放婴儿车?再等我仔细看了眼地面,又变回平常的样子。

  处处透着诡异。

  对此,我是一点也不害怕。

  因为我是军人。

  她打量我几眼,问问是不是军人,我如是回答。

  然后她凑了过来,靠近我,将墨镜稍稍往下扒拉,神神秘秘告诉我。她说自己知道很多通缉犯的事儿。

  听她这样说,我立马给我上司打了电话。得到的回复是:通缉犯也好,诈骗犯也罢,那不是我们负责的事。

  电话中另一道声音传来,她说她说这个城市的负责人,这件事交给她处理。

  对哦,我所属的军队不是和体积硕大的魔物做斗争嘛?这种事不是治安队负责的?我这是怎么了?连这点都忘了。

  继续漫无目的,如同丧尸一般行走着,我已经分不清这一切了。

  不知道走了几天几夜,我丝毫感受不到疲惫。

  一座巨大的桥上,很多车停靠着。

  经历多年战争的洗礼,危险来临的警惕使我心头一紧。

  鬼使神差般,我仿佛被人控制住一样。以残忍,狂暴的手段,肆虐屠杀着无辜的来往路人,及不少坐在车上的乘客。

  破开车门,攥着脖子活生生揪出来,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就因为他们身上有着杀意吗?

  枪声响起,更多的人拿着枪冲到马路上,对着被我打死,以及抱着残缺身体哀嚎的人一顿猛扫。

  我司空见惯般,呆呆站着,我也不清楚自己干了什么。

  一个看起来像是那群暴匪领袖样的男子,对我微微一笑。只看见他拿出来个什么东西丢在地上。

  一瞬间,四面八方的草坪翻开,一层层一层层的,走出许许多多不知名的生物,身体只有老鼠那样大小,整个地面犹如一座宝塔,一层层之内都关押不少人。俞往下,这些老鼠模样的人则愈发老态。

  你懂了么?

  他这样说,我像是想起来什么,猛然睁开眼。

  发现,我躺在学院的病床上。

  照顾我的护士告诉我,那个同学他好像离开学院了。

  懂了么?

  说实话,懂了又怎样,也只能装作不懂。

  明天回家看看吧,是时候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