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色略微平静下来的无名,王禅也是略微松了一口气,他不太擅长说服别人,只能利用这种感情牌来慢慢抵消她内心中的抵触。
不过,天鸟美马,等着吧,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王禅眼中闪过一丝厉芒。
王禅带着心情略微平复下来的无名走向了驾驶室。
“那样的话……”
刚刚推开门的王禅便听到了生驹兴奋的声音,而生驹听见开门声也疑惑地回头望去。
“王禅大人,无名小姐,你们刚刚去哪了?”他顿时眼睛一亮,“要重头听听我的计划吗?”
看了一眼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无名,王禅走上前笑着问道:“什么计划?”
“我们准备前往车站心脏地带的锅炉处,利用那里的蒸汽吊车将竖井台吊起来,这样列车就可以通过了。”生驹侧开身子,在地图上向着王禅比划着。
“不错的计划,如果可行的话,能节省不少的时间。”王禅点了点头。
“就是这样。”
“但是锅炉坑那边貌似是卡巴内的老巢啊。”一旁的武士略显担忧的问道。
而这个,生驹也早早想到了应对的方法,他指着另外的一线路说掉:“我们只要经由吊车进入的通过,从那里绕过去就行了。”
“虽然距离远了一些,但是在脚手架上,它们只能排成一列进攻。”
“有王禅大人和无名小姐在,不用担心吧。”生驹握着拳头一脸的笑容。
“不错,有我和无名处理卡巴内足够了。”王禅看向了众人。
“您觉得呢?菖蒲大人。”荒河吉备士有些意动,他觉得这是目前希望最高的办法了,否则无论如何,甲铁城上的食物也不够撑到下一个驿站了。
“说得也是,如今只能在此一搏了。”随机又想到了什么,四方川菖蒲接着开口道,“有人会操控机械吗?”
如果到了那边发现没人会操控机械的话,那可就白白浪费时间,瞎忙一场了。
“那个交给逞生和巢刘就好了,锅炉房这边交给我就行。”生驹开口道,这个问题他也早就考虑好了。
“好的,那我们来护卫。”荒河吉备士点了点头。
“那卡巴内就拜托王禅先生和无名小姐了。”四方川菖蒲看向了王禅和无名二人。
“小事一桩。”
王禅应声回答道,看了看还有些愣神的无名,用胳膊撞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连忙回答道:“包在我们身上了。”
商定计划后,众人纷纷离开了驾驶室。
生驹急忙跑去锅炉房,去拜托逞生和巢刘进行机械操控了。而王禅则是带着无名朝着幸存者们的车厢走去。
来到了幸存者的车厢前,伸手推开了,车厢内的人们纷纷将视线转移到了这两个不速之客的身上。
快速扫视了一圈,王禅便找到了待在座椅上的榎久,他正靠着墙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榎久,跟我出来一下。”没有废话,王禅直接喊了他的名字。
呼唤自己名字的冷淡声音在车厢中响起,榎久猛地抬起头,看向车厢的入口处,一男一女正盯着他。
沉默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拄着手中的拐棍向着车厢外走来,拐棍与义肢在铁板上接触,响起有节奏的“咚咚”声响。
走到车厢外后,榎久反身关上了车门。
“找我有什么事?”他的嗓音显得有些沙哑,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失败之中。
无名只是在一旁沉默着,毫不做声。
“马上我们要前往锅炉坑,要利用那里的吊机将竖井台吊起来,方便列车通过。期间可能会有卡巴内来袭,你和我们一起防御。”语言简洁地描述了自己这次前来的目的,王禅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
随意地用义肢在地面上踏了两下,榎久开口道:“我这副身躯,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能和无名旗鼓相当,我可不会觉得你做不了什么?”王禅嘲讽了一句,然后直接了当的说道,“我们会带走一部分武士,留你这样的危险分子在甲铁城上,我不放心。你必须在我们的监管之下。”
沉默了良久,明白没有其他路可选的榎久只好接受现状,“可以。”
于是王禅和无名便带领着榎久前往驾驶室那边与生驹他们汇合。
……
甲铁城开始缓缓启动着,众人待在车厢中静静的等待着,而武士们则是仔细检查着手中蒸汽枪与弹药。
“全车,开始制动。”随着侑那声音的传来,本就缓慢前进着的甲铁城再次发出“吱”的刹车声。
“没有发现卡巴内。”瞭望台的武士向着四方川菖蒲汇报道。
听到情况的四方川菖蒲,对着蒸汽话筒喊话道:“暂时未发现情况,拜托各位了。”
四方川菖蒲的声音在车厢中回响,王禅、无名、九智来栖、生驹等十个人迅速打开了车门,从二号车厢下来顺着铁架桥向着吊机的方向跑去。
“这个高度掉下去肯定死定了。”巢刘看着铁架桥的高度,精神有些高度集中。
“你认真看着路肯定就不会掉下去的。”王禅笑道。
看了王禅一眼,巢刘便紧盯着脚下的道具继续奔跑着。
一行人迅速地向着中间的吊车移动着,很快便到了那里。
“怎么样?能开动吗?”荒河吉备士看着正在检查的巢刘与逞生急忙问道。
两人迅速地检查了器械,逞生回答道:“应该没问题。”
“那就拜托了。”生驹看了一眼,向着好友拜托道。
“你小心点啊。贯筒的金属板换过了吗?”逞生面对着好友碎碎念道。
生驹重重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问题。”
然后便转身跑动着离开了,而九智来栖则和一位武士留守在了这里,持枪保护着逞生和巢刘的安全。
“动作快。”
荒河吉备士开口道,众人连忙再次加快了速度,向着锅炉坑赶去。
“喂,看那边。”
听到荒河吉备士的声音,众人连忙将视线移动了过去。
“那么粗的支柱都被压瘪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荒河吉备士的脸色充满了担忧。
“好像是卡巴内的黑烟什么的……”生驹回忆着从幸存者那里听到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