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无所不能与无恶不作

  一艘金色的飞舟在地球极北之地缓缓飞行者。天空澄澈透明,甚至能看到几道神秘的光圈。

  金色飞舟正是属于那位英雄王的宝具——维摩那。

  “这是何等的屈辱,竟然让本王逃离!”飞舟之上的色色人影一脸愤怒神色,这份愤怒甚至已经超越了和自己的虚假挚友对决之时的愤怒。

  “抱歉!这次是我的失策,要是我能够制作出完整的宝石剑的话,现在就不会这么被动了。”此时的天才魔术师远坂优时也第一次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

  原本在他的眼里这场战争不过是走个形式一样,他相信只要召唤了最强的英灵,再凭借提前完工的劣化版“宝石剑”就一定会以碾压的姿态获得这次圣杯战争的胜利。

  但太多太多事超乎了他的预料,在面对被弓阶召唤的赫拉克勒斯之时,他原以为无论对方的御主是谁,王都可以轻易取胜,但事实上那位御主疑似是过去圣杯战争载体的复制品,同样能够提供给从者不限量的魔力,甚至可以让从者同时展开数十种宝具。

  即便是这样,对方有着致命的弱点,那就是赫拉克勒斯的神性过分地高,只要王动用对神宝具天之锁就能让胜利的天平往自己这边倾斜。

  但那个可恶的暗杀者出现了,凭借其诡异的宝具强行让王将天之锁留在远坂优时身边保命。若不是天之锁,剑士的御主很可能真的会死。

  那一战,剑士和弓兵打得旗鼓相当,未决胜负。第一战未战胜对手,对于生性高傲的吉尔加美什而言,在某种意义上已经输了。

  “那位阻拦我的从者是谁?”可能是北极圈内极低的气温的缘故,王的愤怒消散得也极快。吉尔加美什很快恢复了理智。

  “应该是魔术师召唤的伪从者,没有关于他的任何传说。如果那位魔术师真的是那位时代的巨人的话,制作一个虚假的从者也并不是不可能。”对于自从者的提问,远坂优时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尼古拉.特斯拉,区区一个人类,居然妄图成为神灵,不过这也正合本王的意愿,击落神明之日,全世界都将瞻仰本王的英勇身姿。”

  不愧是传说中孤高无上的英雄王,也只有他此时能说出这种狂妄之极的话来。

  “短时间内,我们无法和那位从者对决了,除非能够修复宝石剑,或者制作完成度更高的宝石剑。”

  “本王的武器库中能否有用的上的东西?”

  此时的吉尔加美什也意识到宝石剑的对自己实力的提升之巨大,自然也想出一份力。这放在以前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王离开战场并不意味着那位从者在实力上强过吉尔加美什,而是以从者身份降临的吉尔加美什此时的真正实力还未完全解放。但只是以先前的姿态应对被阵地加持的魔术师那绝对是无法取胜的。吉尔伽美什也明白这一点。

  “那些东西都是魔力构成的,构建宝石剑的材料必须是真实有效的魔术材料。”

  ……

  吉尔伽美什回头看向身后哪怕距离数百公里还依旧夺目的雷霆之海,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雷海之中蕴含的恐怖能量,他召唤了那柄奇怪的圆筒剑——天地乖离。

  “此海必由本王的剑来终结,这样的对手下次遇到本要王以最强的姿态施展最强的宝具……”

  两人从未交手,但这种不战而逃的屈辱感让原本这位只追求愉悦的王第一次开始在意这场圣杯战争的胜负。此时的王仿佛是一个打架打输了孩童一般,在说着下次一定打回来一样的怄气话。

  见到吉尔加美什这般模样的远坂优时突然也释然了,仿佛自己此前的遭遇都不算什么了,一股更为强大的自信在他的内心深处迸发而出。这份自信让他也坚信自己必将成为这场圣杯战争的最后胜利者。

  “我们去一趟你昔日的故乡,美索不达米亚吧。”魔术师此时已经忘记了对王的尊称,说话的语气仿佛是朋友之间在进行交流一般。

  “也好。”王此时似乎也默许了自己御主的失礼,简单回应道。

  吉尔伽美什召唤出一个类似罗盘的东西,这自然是为了让其御主方便控制天空之舟——维摩那的道具。

  至此,两人的愿望就某种层次上达成了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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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国伦敦时钟塔。

  原监视科办公区域,原田义空荡荡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这种状况已经持续了三天之久了。

  在外界认为,这位曾经距离君主只有一步之遥的魔术师是在缅怀最后的辉煌时光。

  但原田义只是在等一个电话,等一个来自自己前下属的电话。

  落日的余辉渐渐变淡,也意味着一天就要结束,就在这时,一个未知号码打了过来。

  原田义故意等手机响了好几声后才接通电话,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主任,近来您还好吧!”

  “没什么大事。”原田义不动声色地说道。

  “还没什么大事,我听希维说了,有人想把你送上冠位决议。”

  “你怎么说话的,冠位决议是时钟塔商讨重大事件的会议,又不是审判法庭。”

  “是这样吗?我完全不清楚哦。不过我会帮你的,我认识了几个非常厉害的魔术师,以他们的实力和影响绝对可以帮你的。”

  ……

  电话那头的人自然是安德列,他还在试图和自己的上司和前辈隐瞒自己成为圣杯战争御主的事实,但此时的原田义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电话被挂断后,原田义露出诡异的笑容来,此时的他站在办公室的正中心,虽然原监视科的设备已经尽数被拆除,但从拆除留下的痕迹来看,此时的原田说处的位置正是昔日安德列擅自使用中央监视器的那天所在的位置。

  原田义此刻嘴角微动,竟在重复安德列看到的黑色人影所演示的嘴型,声音也随嘴型的改变发出来。

  “I can do eveything.”

  男人默默念着这句话,他并不是安德列这种魔术师新手,在他的记忆里关于这句话有着另一种不同的意思。

  “我无所不能?或许这里说的是我无恶不作更为合适吧!这句话在二十年前就出现过了,是出自参加上次圣杯战争的已故魔术师之口。”

  “这次出现究竟是恶魔的低语还是亡者的遗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