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重重踏在地上,司徒白单手握紧了长枪,血色蔓延,只一瞬,血色的光芒就布满了整杆长枪。
长枪刚被染满血色,司徒白便挥舞了起来。长枪宛若游龙一般,在他的双手间舞动着,密密麻麻的枪痕划向王禅。
看见这一幕,王禅强忍着不适,再度发挥了自己的速度。就在他身形刚刚躲开,火色的枪痕便布满了整面墙壁,使得这一面墙壁瞬间破碎开。
看了一眼破碎的墙壁,王禅忍着胸口处旧伤再度受创的疼痛继续向着远处跑去。
对方敢这样一直逼迫他对战,除了本身的武艺高于他以外,还有就是他所掌握的即死的魔枪。
知道这一点的王禅不敢跟他开战,就算自己利用了妄想心音,破坏了司徒白的心脏,也无法彻底击杀司徒白,毕竟司徒白还拥有着一枚可以完全恢复任何伤势的令咒。
这一点与第五次圣杯战争之中可不一样,那时候的咒腕能够击杀库·丘林,除了利用了黑泥之外,当时库·丘林还受到了令咒的束缚,而自己现在对决的可是完全体的库·丘林。
如果自己想击杀司徒白,必须要先废掉他的左手,不给他使用令咒的机会,再趁机击杀他。否则对方一旦用出宝具,那么死的必然是自己了。
拼命地逃窜着,希望对战的波动可以引起他人的注意,如果这时候有第三位英灵介入,司徒白应该就不敢追杀他了。王禅在内心之中这样期盼着。
可惜,这座城市还算比较宽广,目前的诅咒还未蔓延进来,整座城市都是安全区的范围之内。遇到其他试炼者的几率都比较小,更别说再找到一个获得英灵卡片的了。
两人你追我赶,身影在屋顶间快速跃动着。王禅极力逃窜着,天空之上一道蓝色光芒凝出司徒白的身形,手持长枪向着下方的王禅刺去。
脚步快速移动,刚刚避开这一击的王禅还没来得及庆兴,便被随手落地的司徒白撑着长枪,一脚踢了过来。
速度已经来不及避开了,王禅只能架起双手略作抵挡。整个身躯便被踢了出去,向着停在一旁的车辆撞去。
轰的一声。
汽车的玻璃全部应声齐齐碎裂开,破碎的玻璃“哗啦啦”撒了一地。而车辆受到王禅身躯的撞击,整个车身也被挤压的都有些变形了。
从车身上翻身而起,继续逃窜着,只不过这次王禅没有选择屋顶,而是选择了在街道中逃窜着。
仿佛猫戏老鼠一般,司徒白继续跟在身后,根本没有丝毫动用宝具击杀这个泥鳅的打算。而是通过不断地战斗与追击,熟悉着融汇着这些战斗技巧。
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在太阳彻底落下后,王禅来到一片阴影密布的区域,没有再次逃离开,反正是静静的蹲在前方的高墙上等着司徒白的到来。
司徒白的身影刚刚落下,王禅手掌一翻,四把相同的短刃出现在他的手中,手掌翻转,四把短刃被他同时投掷了出去,只不过投掷的方向并不是司徒白的方向,而是四周的墙角。
就在司徒白刚刚动身,就要冲向王禅的时候,撞击到四周弹射而回的四把短刃,同时向着司徒白的咽喉、心脏等要害射了过来。
眼看四把短刃即将刺入肌肤的时候,司徒白身形一定,一道无形的风暴环绕着他的身躯,四把短刃同时被这股无形风暴弹开,落入了地面之中。
“用黑夜隐藏纯黑的武器,不错的伎俩,可惜投掷武器对我没作用。”看都没看四周散落的短刃,司徒白盯着王禅缓缓说道。1
“你这个是避矢的加护吧。”王禅故意反问道,装作自己不知道司徒白所掌握的技能。
司徒白默不作声,既不回答,也不否定。
眼见投掷技能无效,王禅再次一个跳跃,继续向着远方逃窜。
为了降低司徒白的警惕心,王禅还特意假装不知道库·丘林拥有的避矢的加护,布了这个局,让司徒白以为他的手段都对他无效。
“还没到时机。”看了一眼背后的蓝色身影,王禅舔了舔嘴唇,继续逃窜着。
蓝色的光芒再度闪烁,司徒白又是越到了王禅的头顶,带着泰山压顶之势向着王禅袭击而来。
王禅握紧短刃与长枪激烈的碰撞着,火花肆意迸发,钢铁交错之声铿锵不绝。
但是王禅所掌握的武艺终究比不过大名鼎鼎的光之子,勉强抵挡了一阵,再度被司徒白用枪身抽中了腰间,倒飞了出去。
紧接着,司徒白将长枪投掷而出。还没来得及起身的王禅,只能双手一撑地面,强行将自己的身体撑起,避开了这一击。
在空中还没来得及扭转身体平衡,便被跟上的司徒白一脚踢向了下方略显浑浊的湖水之中。
刚刚落入水中,王禅的左手便迅速地向着自己的手臂摸去,解开了束缚着右臂的黑袍,顿时经过自我改造的血红色“诅咒之手”便显现了出来。
“机会来了。”盯着水面之上岸边模糊的人影,王禅心中暗想道。
“宝具!妄想——心音!”
前面的数次交锋已经让司徒白的戒心降到了最低,落入水中后,王禅毫不犹豫的开启了自己的宝具。
鲜红扭曲的手臂向着上面弹射而出,如同绳索一般的臂身,大大延长了触碰的距离。
听到湖水下方的呼喊,司徒白不由得脸色一变,刚刚横起长枪的时候,鲜红手掌的二指便已经点在了他的心脏处,顺着心脏滑动又点在了左臂上。
“诅咒之手”刚刚触碰到左臂,便被枪身横扫开了。
“刺穿——”
扫开“诅咒之手”后,司徒白毫不犹豫地开启了自己的宝具。
此刻在王禅的面前已经浮现出了一只左臂和一颗心脏。
左手中的短刃一挥,凝结出的镜像左臂被割断开的同时,司徒白的左臂也仿佛收到了什么利刃的攻击,断裂落在了地面上。
“死棘——”
额头渗透出大滴的冷汗,司徒白强忍着疼痛,持枪的右手继续释放着宝具。只要放出即死的魔枪,杀了对方,赢得就还是他。
在司徒白刚刚吐出第二个字节的时候,王禅的“诅咒之手”就已经握住了他的镜像心脏了。
“你的心脏,我收下了。”
随着一声淡淡的沉吟,王禅捏碎了手中的心脏。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