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织小姐?”天云沉十分诧异,这前一秒刚拿到涅槃巢,后一秒七爷就跟来了,怕不是提前商量好的,又或者说有人暗中监视他们?
当然都不是,毕竟涅槃巢是七爷所造,其中蕴含了第一代凤仙人的精血精魄,一旦守护者用鲜血开启散仙令,那么便会激发出涅槃巢和七爷意识的连接,从而远程感应。
至于现在七爷的状态不妙,那是因为涅槃巢感受到了主人性命垂危,并没有完全转世轮回,发出的一种应急手段。
丽织没有功夫解释这些事情,稍微打量了一眼面前的道士。
确定了这家伙没有被灵合术再度反噬,仍然保有理智,这才急匆匆的开了口。
“抱歉,事发突然,七爷必须立刻与涅槃巢结合,其他事情等稳定下来以后我再解释。”
天云沉也没有迟疑,毕竟这些事情都是之前商量好的,都是计划之中。
当步惊飞接过散仙令和涅槃巢时,转手凑到了七爷面前。
顿时间,七爷那紧闭的双眸陡然睁开,虽然神色依然痛苦,但已经恢复了记忆。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天掌门。能否请你……帮我找一个隐蔽的地方。”
“这,我想还是问问朴馆主比较好。”
天云沉回应着,陵江城现在变化太大,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到哪里比较隐蔽,更何况灵山现在也在做工程改造,更没地方去了。
就在几人思索之余,武馆后院走出一道身影,正是泰洪。
他现在也和妻儿住在后院,主要是为了养伤,不易走动。
刚刚看到朴力神色焦灼的回来,还没问上话,就被骂了一句“狗熊”,随即被赶了出来。
似乎朴力夫妻俩要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也无奈,只好自己出来溜达溜达。
这不一眼就看到了操场上几道身影,貌似还挺热闹。
“天掌门,掌门夫人,代门主,怎么还没回去呀,这几位是?”
现在天云沉他们几个的身份已经告诉了泰洪,所以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这一口一个掌门夫人,让仁菲听的心里美滋滋的。
天云沉想了一下,顿时回应道。
“哦,南城来的朋友,路途劳顿有些水土不服,有没有比较隐蔽的地方让这几位前去养伤。”
涅槃巢的事情并没有透露出来,主要是怕人多眼杂隔墙有耳,万一被有心之人窃去,恐怕会酿成大麻烦。
这回轮到泰洪尴尬了,看着丽织小姐,步惊飞还有怀里的小孩,心里想着这必然是一家三口。
但现在武馆后院和弟子的通铺都住满了,根本没有多余的地方供人休息。
看上去,那个孩子发了高烧,情急之下泰洪说道。
“要不你们先住在后院,我和妻儿这几天回家里住。你那孩子病的不清,我去联系医院挂个急诊。”
天云沉一听就知道这个哥们误会了,刚想解释,便被丽织插了一嘴。
“劳烦兄弟找一个没人发现的隐蔽之地,我们三人身份特殊,不能抛头露面。至于孩子的病症,我们自有办法。”
泰洪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怪人,但他也不是傻子,结合天掌门的身份,大致的能猜到这帮人恐怕也是一群亡命之徒。
想到这里,不禁浑身打了个哆嗦,心想莫不是被人追杀至此吧。若是这么接纳了他们,会不会给武馆引来杀身之祸。
“这……”
突然间,朴力朝着操场上喊了一句。
“几位,请跟我来。”
“力哥,他们……”
泰洪还想解释一下,但朴力却对其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节外生枝。
既然馆主都发话了,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随后几人便带着七爷穿过了后院,来到了一个令天云沉颇为眼熟的地方——茅房。
没错,这里是已经废弃的茅房,四周一如既往的堆满了柴火,草垛和老旧的工具。
而一个熟悉的井口就藏在草垛之下。
天云沉立刻便明白了朴力的意思,这里可不正是他当初和韩奕潜逃的地方吗。
当朴力下井以后,丽织根本没有半点犹豫,抱着七爷便纵身跳了下去,步惊飞紧随其后。
不过天云沉三人就没打算继续跟着了,后边的事情也用不到他们,既然涅槃巢已经找到,他们此行陵江城的任务就算圆满结束了。
泰洪身上伤势未愈,所以也没有跟着下井,只能老老实实的守在外边。
天云沉简单的和他说了几句后,便和仁菲,丰臣十三一同折返回酒店里了。
最近宴武楼换了老板,李郸虽然年轻,但为人耿直,正义,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行事作风上也和之前的陈充完全不同,只不过处事经验尚浅,有很多的事情都要继续学习和观摩。
不仅没有因为地位扶摇直上变的自负,目中无人,反倒继续和以前的主管以及员工相处在一起,没有半点领导架子。
但他姐李薇会时不时的过来敲打他,教他多练练老板样子,免得以后震慑不了下属。
天云沉现在和仁菲的关系转变的太快,一时间没法再用以前的态度对待,更是以仁菲的话唯命是从,不敢打不敢骂的。
从一个堂堂掌门人,变成了一个居家小男人了。
因为执拗不过仁菲的抱怨,所以勉为其难的让高大强多安排了一间客房,自然是给这犹如新婚的小俩口子住的。
马宇也终于解脱,不用日日夜夜站岗守着了,只需要白天出来看管就行。
当天云沉三人回到酒店以后,仁菲便拉着天云沉的手跑进了客房,根本没有搭理其他人一眼。
他哥仁蒙这几天已经快被他妹遗忘了,现在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丹师医婆和宋康年回到自己的客房里休息,马宇则是进了仁蒙的客房,一同的还有丰臣十三。之前是因为两间客房不方便,还有那些纨绔虎视眈眈,所以在外边搭床睡,不过现在事情都解决了,他可以直接在屋子里睡沙发。
两人的客房里,天云沉刚跟着进屋就看到仁菲把门快速的合上,毫不避讳的双手扣住了他的脖子,亲吻了上去。
天云沉倍感无奈,自从这丫头和自己偷吃了禁果以后,每天都喂不饱一样的压榨着自己。
搞得他根本没有一点时间去打坐修炼。
“菲菲,还没洗澡呢……”天云沉略显苍白的抱怨着。
然而却引来了仁菲雷死人的回答。
“那行,一起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