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卜卦的人就这点礼数吗？”小白老师咬着牙冷声道。
她知道卜卦会来抢人，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来的竟然是王康，甚至为此大闹食神宴。
好在余靳秋脾气好，真要动手连小白老师也够呛拦住这个狂放的老爷子。
王康拉开木椅坐下，淡淡道。
“还望小白老师平静一下心情，凡事都可以商量。”
小白老师向来信奉拳头大于一切这个道理，始终坚信一力破万法，即使她可以一拳头捶死眼前这个男人也不能动手。
卜卦哪怕是记名弟子整点小手段都可以让一个普通人在一段时间内霉运连连，更别说王康这种级别的存在了，谁知道来之前有没有扎什么小人原地画圈诅咒你什么的...
“行啊，你愿意讲理那就讲理。”小白老师冷笑一声，“陈默是我先带到归古的，论先后我比你快，更何况我已经决定把衣钵传给他了。”沉吟片刻，小白老师继续说道。
“衣钵包括我们家顾乡。”
正喝着蜜酿的陈默差点喷了出来。
好家伙，这是卖女儿？
王康轻笑一声，摇摇头，伸出三个手指，淡淡道。
“第一，我再说一遍，陈默是我们卜卦先发现的。”
“第二，别说你了，哪怕是院长看到他都想传他衣钵吧？”
“第三，卜卦弟子众多，同样的资源也很多，陈默来我卜卦我可以全权决定他的资源分配，我可以保证他今后用到的都是最好的丹药装备，至于你说的顾乡，”王康顿了顿，“想必是他的伴侣吧，卜卦同样有，我的亲传由我抚养长大，说是再生父母也不为过，即使她不愿意，但是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小白老师沉默了，王康全说到点子上了。
四大院基本上只有中医是正常发展的，归古自建立以来因为人少便一直是散人的教育模式，卜卦算命太阴被孤立，食神全是糙老爷们儿，除了食神宴其他时候全在钻研新菜品。
归古要资源没资源要人没人，而小白老师又有一身与归古不符的冠绝灵的武艺，说是传衣钵实际上只能教陈默归古穿越时间的术法还有一身武艺了。
小白老师思来想去，发现竟是没话反驳王康提出的三点。
“喂，我说，你们两个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恰瓜看戏看到现在陈默也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敢情这是我太牛13了所以卜卦来抢人导致的纠纷呗？
陈默心情愉悦的同时又感到很不爽，两个人争人争这么起劲连自己什么想法都没问过，最后去哪决定权不还在自己手上？
呵，看样子是没有搞清楚谁才是真正能说话的人吧！
“最后要去哪是我决定的吧？”
“是，我相信你能做出正确选择的。”
王康自信满满地开口，条件都开成这样了他就不信陈默不来，更何况陈默只在归古待了一个月，归属感什么的不用提了。
只要陈默入了归古，一旦发育起来那最后卜卦一定会一飞冲天！
“噢，我哪都不去，我就在归古。”
王康：“？”
“你是没听清我刚刚说的什么吗？那我再重复一遍...”
“不必了，前辈。”陈默目光淡然，但却坚定无比。
“我哪都不去，就在归古，生是归古人，死是归古魂。”
“你糊涂吗？待在归古只会耽误你的前途！”王康只觉得血压蹭蹭飙升，他想不明白这么好做的选择陈默为什么会选择归古。
一旁一直没开口的小白老师闻言面露愤怒之色，但是想到归古的条件确实不如卜卦，神色又暗淡下来。
“陈默...”
“小白老师你先别说话，大人之间的事小孩子别插嘴。”
忽略了小白老师满头的问号，陈默也学着王康伸出了三根手指，不急不缓道。
“第一，我不傻，我看得出来你想壮大卜卦的力量，而我是不可缺的一部分，我不清楚你的目标是什么，反正我的肯定没你的远大，我是个俗人，我只想考大学。”
“第二，资源方面，你是小瞧我们家小白老师的能力吗？就她这人脉找人要到我前期发育需要的东西还是不难的吧。而且看你们这样子似乎我只要发育起来就很nb似的，那我发育起来了资源还需要你们操心吗？我自己不会找吗？”
“第三，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陈默目光紧锁王康，一字一句道。
“顾乡不可代替，小白老师不可代替，归古更不可代替。”
“从小白老师给我上清雪莲丹那一刻开始，归古就是我家了。”
话音一落，坐在陈默对面的小白老师顿时觉得鼻头一酸，双眼逐渐氤氲。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陈默一口气喝完了面前的蜜酿，长呼一口气，招呼起就要落泪的小白老师。
王康望着眼前拿纸手忙脚乱递给小白老师的少年，长叹一口气。
他其实在来之前就算过，他要不到人，但他还是来了。
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注定了陈默会进入灵，注定了陈默会进入归古。
深深望了一眼眼前眉间满是挑衅，直接把“你该走了”写在脸上的陈默，王康起身。
“今日王某多有得罪，扰了二位雅兴，王某在此致歉，还望二位原谅。”
“提供免费服务想必二位也看不上，王某先行告退了。”
“慢着。”
陈默开口道。
“嗯？”王康顿时精神一凛，等着陈默的后话。
“你说的这个服务，它正经吗？”
王康：“...”
小白老师：“...”
青筋跳动，小白老师先前的感动顿时烟消云散。
“你tm不能把杯装完？”
旋即望向王康，“还不走？”
“我希望归古不要浪费了这么好的苗子，你赢了，白一君。”
陈默：“？”
没等小白老师说什么，王康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白一君？”陈默扭头望向目光闪躲的小白老师问道。
“啊...他可能喊错人了吧...”
“这里除了你，我觉得没有第二个人会叫白一君了。”
陈默发现小白老师并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名字，好奇道。
“小白老师，你不想被别人知道你名字？”
白一君抿了一口酒，无奈道。
“名字太霸气，惹眼。”
陈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