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作为归古建国后唯二的新生,住处自然差不了,幽静的小院配备了一口井,井后就是一个小池塘。
第一个自然是顾乡了。
“顾乡是被院长带回来的,因为血脉纯正前所未见,所以一来就极为抢手。”
“血脉纯正?极为抢手?那小白老师你是怎么抢到人的?”
“对,其实炎黄子孙只有一脉,顾乡就是这一代的炎黄子孙。几百年前还好说,现在的人严格来说并不能算炎黄子孙了,我奶奶的排泄物都比他们的血脉浓。”
“抢人嘛,顾名思义,抢,你有实力就把那帮算命的做饭的还有当医生的打一顿,谁敢说话?”
“......”
“小白老师,注意言辞......”
陈默回想起了与小白老师的谈话,不禁嘴角一抽。
不过顾乡的身份倒还在陈默的意料之内,毕竟这样出场的不牛13一点都说不过去。
“行了,有什么问题来找我,我先回去休息了。”顾乡望着沉默的陈默,以为是在想什么东西,开口提醒了一句。
“啊,行,诶等等,你住哪啊?”
“你隔壁。”
“?”陈默缓缓挤出一个问号。
这tm标准的男主待遇啊!
我陈默沉默了十五年,现在终于到我说话的时候了吗?
顾乡看着双眼放光的陈默,有些不解。
从小在灵长大的她,每日除了学习,就是练剑,再无接触到其他东西。
所以她跟不上陈默的现代的跳脱思维。
顾乡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陈默。
“这是归古的基础术法,你要尽快掌握,你的考试在两个月后。”
“我的考试?”
顾乡明白陈默的意思,轻蔑一笑。
“我十岁就把课程修完了。”
“呵呵。”
陈默冷笑一声,就这?
就这也想影响我的心态?
顾乡抬脚,正欲离开,陈默伸手拉住了她。
“等等。”
“怎么?”
顾乡感受到手腕传来的温度,微微有些慌乱,心跳也快了几分。
“没什么,”陈默拉开行李箱,从里面取了些零食以及一个魔方递给顾乡,“给你的。”
顾乡接了过来,没等她开口问,陈默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再次开口道。
“这是我带来的一些吃的,”陈默又指了指魔方,“这是一个小玩具,叫魔方,就当见面礼吧。”
陈默笑了笑,“零食吃完了可以来找我要。”
顾乡看着被自己抱在怀中的玩具和零食愣住了。
她脑袋空空的,张嘴想说些什么,一抬头视线却正好对上陈默灿烂的笑容。
顾乡只觉得心脏猛然一颤,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莫名的感觉陈默有点帅。
月光撒在怀中,她感觉脑袋热乎乎的,耳根也开始发烫。
少女慌不择路地跑回了住处,留下一脸问号的陈默。
我只是想打好关系,以后教学也方便,但是似乎犯了什么大错。
陈默扶了扶额,拖着行李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卧室。
刚来就搞砸一件事,梦幻开局。
兴奋劲过后疲惫如潮水一般涌来,陈默现在只想洗完澡好好睡一觉。
另一边,顾乡跑回自己的房间后,一把将东西抛一边,一头扎进了带着清香的被子中。
自己这是怎么了?
顾乡喃喃自语,也不知是在问谁。
少女将被子拉了下来,漏出一双灵动的大眼,她看向床边散落的零食,伸手捏起一个棉花糖,包装袋呼啦作响。
她不知该如何打开,于是双指一捏。
“砰”棉花糖炸开。
她看着通体雪白散发着香气的棉花糖,眼中满是好奇,红唇一张,将棉花糖送了进去,入口即化。
顾乡双眸顿时满是星星。
地图只点亮了灵,连新手村都没出过的少女哪里吃过这种现代制品,充斥在口中的香甜气息浸入心扉。
陈默给的零食全是棉花糖,什么口味都有。
花花绿绿的包装纸在顾乡洁白如雪的生命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第一笔,提笔者是正呼呼大睡的陈默。
陈默也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本来是为了讨好自己这个高冷师姐,谁曾想这情窦初开的少女竟然自我攻略了......
顾乡此时正双眼放光的看着一堆棉花糖,这可比街边的糖人好吃多了。
旋即想到了什么,双眸暗淡下来。
味道这么好,价钱肯定便宜不了。
棉花糖还剩十几个,顾乡决定一天吃一个。
满脸笑意的少女小心翼翼地将棉花糖藏在床下的暗格,魔方则被她随手丢在了床边的木桌上。
有了吃的,谁还去研究这玩意儿。
小白老师换上白衣黑裤,将头发束起,看起来干练清爽。
她信步走向顾乡和陈默来时的大门,腰间令牌紫光一闪,身影已是出现在了竹林中。
“现在的新人要操心的真多,还得亲自登门拜访。”
小白老师轻叹一口气,信步走出竹林,轻车熟路地走向破旧的公交站台。
半小时后。
“咚咚咚”
“谁啊?”正在客厅看新闻的季岚起身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面带微笑的女人。
“你是?”季岚在脑海中搜索着自己的通讯录,查无此人后疑惑问道。
“您好,我是陈默的老师,来家访的。”
小白老师笑道。
陈默睡眼惺忪,眯起双眼抬头,掏出手机看了看。
“凌晨五点喊我起来,你想干啥?”
少女从怀中捏出一个棉花糖,双指捏出一个棉花糖,微微用力,“砰”的一声炸得陈默心神一颤。
顾乡抬手将棉花糖丢进嘴里,双眸溢出开心。
“我来教你术法呀!”
“不是吧,你好好看看现在才几点。”
陈默将手机怼在了顾乡脸前,双眼已经开始打架。
少女挠了挠头,“我看不懂。”
努力睁开眼看了看顾乡,神色不像撒谎,陈默无奈收回手机,上网搜了搜,然后道。
“现在才卯时,就开课了?”
顾乡眨了眨水灵的双眼,将口中的棉花糖咽下,颈间雪白看得陈默精神一凛。
“卯时很晚了,先前老师都是在寅时喊我起来的。”
“这?”
陈默顿时语塞,无奈捂脸道。
“行,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