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赌约

  无论当年的城市有多么繁华,现如今也只剩下了所谓的残垣断壁,整座辉煌的城市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现在变成了浩大的废墟,那些曾经以此为家的人纷纷逃离出来在周围建立了各个小的城镇,尽管那些小镇紧挨着这座昔日的家园,但是那些镇民纷纷把这里奉为禁忌。

  因为进去过里面的任何人都没有好的结果,曾经不少人打算定居回到此处,不是因为瘟疫死亡就是因为那深处的恐怖存在而失踪。那曾经绿绿葱葱的树木猛,现在变成了枯萎的树干随风吱呀吱呀乱叫,给这座本身就荒凉的废墟增添了一种恐怖的氛围。这里除了那些可怕的魔物也就一些胆大的盗贼土匪敢以此为家了,更何况里面潜藏了不知道什么邪恶的生物。

  “你确定是这里吗?”

  一名看似车夫的人坐在马车上俯视着那身披斗篷的神秘人,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去处,常年被镇子里奉为禁忌的地方,自己要不是家里孩子生病急用钱,也不会斗胆来着个地方,而且一个看似姑娘家家的人来到这里到底要做些什么?

  “当然了,你看这里是被我们镇上奉为禁忌的地方,就连平常那些盗贼都不敢来的地方,姑娘你来这究竟要做什么?冒险者吗,可是你也。。。。”

  “无需多问,拿着这是答应给你的报酬。”

  那身披斗篷的女子直接扔了一袋钱币过去,车夫看了几眼掂量了下,看着这个女孩不听劝,自己也没什么所谓的好办法,既然不听劝,也只能驾车匆匆离开了,这里可不能久留,据说最近这里发现了什么不详的东西,凡是和那玩意对上眼的家伙几乎无一例外的消失不见。

  女孩看着这荒凉的地方丝毫不感到害怕,哪怕这里阴风阵阵,鬼哭狼嚎,依旧是径直走向那最中心的废墟处,这里哪怕是那些强大的魔物都不敢进来的地方。此处鬼叫连连,仿佛身处地狱之中,四周皆布满了恐怖的骸骨,仿佛这里生活着莫种吃人不眨眼的怪物。

  她眼睛瞥都懒得瞥一眼,在那前方有着一座破烂不堪的古堡,进入到了那所谓的城堡中,这里当年是何等的气派,那华贵的丝织品,昂贵的家具充斥其间,现如今也只剩下了几处崩塌的墙壁,整体还能依稀观摩出当年的模样。枯萎的藤曼挣扎着扒拉着墙壁,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风吹成粉末。

  她来到这里也仅仅是为了那传说中的预言而来罢了,头也不回地走向那曾经浩大雄伟地领主大厅中,原本昏暗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阵光亮,四周的火把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纷纷点亮,这里的空气浑浊不堪,充斥着剧烈而且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哦?一个凡人?真是让我感到惊奇啊,这里居然除了那些所谓的人渣会来以外,居然还有一个普通人会来。”

  一个人影从火把点亮的光芒中缓缓走出,他身上穿着着华丽的服饰,手上带满了所谓的金银首饰,倚着那看似破败不堪下一秒就会塌陷的扶手,俯视着那身穿斗篷的女子。

  “我要找的不是你。”

  “喉,这里除了我还有谁会在这里呢?”

  “你不恶心吗,拿着一个死人当作布偶?”

  “桀桀桀,没想到还有人能看穿这种伪装,我还以为是什么垃圾敢来这里,看样子你就是我的贵客了,退下!”

  突然整个地面颤抖起来,整个城堡发出哀鸣,随后一面墙壁瞬间土崩瓦解,空气中充满了沙尘,一个巨型拥有者红色皮肤,且头上长者如同山羊一般大角的生物从烟尘中走出。那长在扶手处的人对其恭敬地鞠了一躬后,站到了身后地阴影中。

  “凡人,你来这里打算做什么?”

  “和你打个赌,如何?赢了你得满足我一个愿望,输了,我任你处置。”

  “哈哈哈哈哈,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听地笑话了,你认真地吗?我,可是嗜血恶魔安卡布兰德,这世间还没有人敢和我做什么赌注。”

  “那这个呢?”

  一道金光从那女子都手中蹦出,仿佛瞬间让整个天地充满了金色,整座大厅内只剩下了那金色地光芒,等一切平静下来后,安卡布兰德定眼瞧去,那是勇者地象征---圣剑。

  “哦?圣剑,看样子你就是勇者了,那么勇者和我做赌注,有趣,有趣啊,你打算做些什么?”

  “大人,万万不可啊,这些勇者狡猾得很,平时看见你巴不得想把你你碎尸万段啊。”

  “住口!”

  随后一道魔法附着在那人嘴上让他张不了嘴巴。

  “既然阁下这么有诚意,我们来比一下所谓地喝酒,如何?”

  “就这?你确定不是再说梦话?就单纯地喝酒比赛?”

  安卡布兰德暗自笑了起来,自己拿酒当水喝,更何况一个还没自己小腿高的女人还能喝得过自己?真是开玩笑,安卡布兰德倒是想看看这家伙输了怎么办。

  “当然,你难不成不敢?”

  听见不敢这两个字,安卡布兰德大怒道:“什么叫做不敢?在我的字典里面就没有不敢这两个字,比!”

  大手一挥,整座大厅内充满了酒香味,那些都是安卡布兰德从世界各地抢夺过来的美酒,任何一桶,哪怕是其中任何一小口都能值上黄金万两。如此珍藏都是自他诞生以来巧取豪夺来的,其中那些最古老的一桶,就外面那层木桶壳的年份都要比这脚下的土地年份都要久远。

  如此佳酿,两人几乎是端起酒桶就喝,对于这些东西,安卡布兰德向来都是当作没用的废物,顶多拿来当收藏的,偶尔当作普通的水喝罢了。这场比赛从凌晨一直持续到了隔天中午,两人都没有分出胜负。

  “嗝,你。。。你可是比不过我的,嗝,你准备好输的准备了吗?”

  “废什么话呢,来,下一桶。”

  那人仿佛没事人一般,抱起酒桶就喝,旁边的安卡布兰德已经浑身酒气,已经快不省人事了,现在看着那一桶桶佳酿更是想吐,最后居然还没赢过一个还没自己腿高的女孩,巨大的身体趴到在大厅中不省人事了。

  再次睁眼时,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当初和人比赛喝酒来着,后面什么的完全已经忘记了,看着这周围完全不熟悉的地方,自己还以为被手下抬到不知道什么的鬼地方了。

  “梅塔斯,梅塔斯!该死的这家伙又跑到哪里去玩了。”

  安卡布兰德费劲自己的力气从那柔软的床上站了起来,脑袋还是浑浑噩噩的,仿佛因为那些酒的原因,弄得现在脑子被搅成了浆糊,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喝高了的问题,看这些家具总有种放大了的感觉,自己仿佛也缩小了一般。

  “啊,肚子饿了,得去找点东西吃吃,该死的梅塔斯跑去哪里了。”

  揉着自己饿的嗷嗷直叫的肚子,安卡布兰德来到了客厅中试图找到什么可以吃的东西,毕竟就算是恶魔也会感到口渴感到饿,更何况当初喝了那么多酒,现在胃里面翻江倒海。

  不过这里摆放着一面硕大的镜子,要是往常安卡布兰德对于看镜子都没有什么感觉甚至是不想去尝试,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问题,倒是饶有神气的走到镜子面前显摆自己。

  乍看差点没把自己的魂都给吓出来,忍不住再看一眼,这,这是谁啊?到底是谁在捉弄自己?莫不是哪个小鬼在这里放了一个能跟着自己动作变换的画像?

  这镜子里面映衬的没有那高大威猛的恶魔的身躯,而是一个看起来毫无战斗力可言,软趴趴的一个女孩,头上长者像是鬼人一般的晶莹剔透的角。全身被自己认为是娘们兮兮的洋服包裹着,看着就令自己浑身发颤,黑色的头发耷拉下来,看起来邋里邋遢的,仅自己额头上面有一蔟红发,耳朵就像精灵一样是尖尖的,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这是谁在捉弄我,梅塔斯,梅塔斯你人呢?”

  火气上来的安卡布兰德直接一拳把整个镜子打了个粉碎,那个赌约难不成。。。。难不成把自己变成女孩子?该死的人类,居然如此狠心,连自己这个邪神手下最强的恶魔都为止心惊胆颤,没想到现在的人类居然赌约是这样的吗,想到这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在自己举手无措的情况下,一只温柔的大手将自己揽入怀里,一开始安卡布兰德还没多想,还以为是自己的某位好友,一头埋在那温暖的胸怀里嚎啕大哭,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但是突然间感到一丝丝不对劲,这感觉不像是自己熟悉的任何人。

  抬起头一看,好家伙,这不就是当初把自己变成这副样子的凶手吗。

  那人低下头双眼看着自己楚楚可怜的样子,碧蓝色的眸子里透露的是那温柔的目光,仿佛能把整个人的心融化掉般的温柔,那皮肤感受到的是那白皙的双手,仿佛就是用柔和的白玉雕琢出来的一样。那美丽的五官就仿佛天上下来的仙女一般,举手投足间就能将人的心灵俘获。

  黄金色的头发就如同金丝一般垂下,其中夹杂着那让人心动的气息,这么多完美的优点夹杂在一起,倒是让怀里的安卡布兰德感到异样的害怕,活了不知道多久的恶魔,居然如同小女生一般哇哇大哭起来:“噫!不要啊,不要啊,邪神爹爹救救我!呜呜呜,我不过是住在那里吓吓人而已啊,我啥都没干过啊,不要啊!梅塔斯!梅塔斯到底你死哪里去了?”

  见安卡布兰德哭成这个模样,那泪水夹杂着鼻涕一股脑的流下来,倒是让那女孩吓了跳,将手抽了回来,安卡布兰德双手抓起女孩的领口喊道:“把我变回来,变回来啊,呜呜呜。”

  “那个,变不回来了。”

  女孩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想要蒙混过关,手指玩起了自己的头发尖,眼睛不敢看向安卡布兰德,瞥向四周,无论安卡布兰德如何叫嚣,那女孩就是将自己目光移开不敢看向自己。难道自己一辈子都要保持这个模样吗?

  看着安卡布兰德这个楚楚可怜的模样,女孩从自己身上取出带有香气的手绢为安卡布兰德擦去脸上的泪水和鼻涕,活脱脱像自己的姐姐一般。恼怒的他才不管这家伙对自己有多好,毕竟自己变成这样子都是她干的,她愤怒的抽回自己的脸颊,抱起双臂坐在旁边也不管地上是不是有玻璃碎片,在那里生闷气。

  “好啦好啦,吃饭最重要,不是吗?”

  那女孩使了个眼色,从自己身边的篮子里取出一道道菜肴,不就是菜嘛,多稀奇啊,谁没吃过满汉全席似的。下一秒那扑鼻的香气就围绕在安卡布兰德鼻子的周围,那是自己诞生以来从来没有闻过的气味,尽管自己疯狂忍耐按压住自己,但是自己的身体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不是嘴角滴滴答答不受控制的留下口水,就是自己的肚子闻到香味后仿佛挨饿的野兽一般哀鸣起来.与其被饿死,不如吃饱这餐跟她算总帐,回到自己家找邪神接触魔法诅咒来的好。算了不管了,既然已经成这样了,自己也只能认命了,啪地站了起来,拿起餐桌上地面包菜肴就开始啃。

  “慢点吃,慢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