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守的时间也够长,一看就是一晚。好在路边还有杂草,到了夜晚十二点左右,我实在撑不住,只好躲在路边先睡了一觉。
睡到迷迷糊糊之际,电话响了。是上官秀的电话,接了电话就是一顿怒吼,“怎么看的,现在山上有人正在出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马上支开他们。”
还没等我回应便挂了电话,而我还迷迷糊糊分不清南北。
好在山头在月光下看得清轮廓,打开手机照明赶紧往山上走。
到了山脚下我才恍然大悟,她不会是折腾我吧。大晚上的,她怎么知道山中有人?
外面是我在看守,村里是老谭。他们二人更是在刨土,长了千里眼能看到山上的情况?
“喂,你是谁?”突然一个响亮的喊声传来,吓得浑身一抖,后退一步踩到一块石头突然一滑,整个人直接就来了个狗吃屎。
当时那个心情真想冲上去揍他一顿,起身冲着他吼道,“我是谁管你什么事,你是谁?”
“我是守山的,大半夜的上来干嘛?”那人理直气壮的喊道。
听他口音都不是湘西人,还敢说自己是守山的。再说,这山上也没值钱的东西,谁大半夜不睡觉守在这地方?
想到这,我果断平静了心情。上官秀还真没说谎,山上确实有人。
“这山上有什么可看守的,我怎么不知道村里还有人守山?”我严肃了口吻喊道,“把你身份证拿出来我看看。”
“你谁呀,敢在这里撒野?”那人说着便冲了上来,想用气势顶住我。
“干什么,想动手是不是?”我提高了语气,一手推开他吼道,“我告诉你,这是在我们村的山头,你什么人敢如此放肆?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抓了你们,打死你不用偿命。”
那人显然心虚,左闪右看准备逃走。
我也不敢太过分,万一里面还藏着其他接应的人出来,这风高夜黑的把我干掉了没人知道。
“我告诉你们,马上给我滚。我们这里都装了摄像头,敢在这闹事就是死路一条。我给你们十分钟,马上滚。”我指着那人直接放出狠话,这也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那人显然被我的话吓到,可又不敢承认上山偷偷摸摸。只好回应道,“我,我们是进山来巡视,与你们村无关,你赶紧走呀,不然我叫人了。”
“谁敢叫人,么的,敢在老子地盘上动手,今儿个挖死他。”身后亮起的一盏手电,老谭拖着一把锄头气势汹汹的冲来。
看到是老谭,我的底气瞬间爆发,上前一步推着他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来干吗,告诉你们这些小偷,我们早有准备,就等你们跳进来。快,把所有人都叫上来,围了他们,往死里打。”
“是贼?”老谭拖着锄头发出阵阵响声的吼道,“打,往死里打。局里人都说了,谁敢半夜上山偷东西打死了不犯法。”
“你,你们想干什么?”那人终于是服软了,转身想逃却被我一脚撂倒。
“说,你是什么人,是不是冲着山里的东西出手?”我踩着那人凶狠的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们不要打我。”那人吓得浑身发抖,趴在地上连连求饶。
如果想趁着晚上真动手很难,打探还是很有可能。关键是要搞清他们的身份,除了我们,还有谁在行动。
老谭上前一锄头砸在地上,脚底的石头被砸得粉碎。这要是砸在他身上,估计手指头就没了。
“不想死就快说,你们是什么人,上山干什么。”我蹲下朝那人吼道。
“不说就把他废了,反正不犯法。”老谭又带着火气吼道。
“我说我说。”那人赶紧求饶道,“我们是岭南来的,为了山中洞子。没有其他意思,就是上来打探打探。”
洞子是他们对墓的别称,每个地方的叫法不一样。这帮岭南来客还真不嫌远,起码是上千公里,真不怕死?
“带头的人是谁?山上一共多少人?”我再追问道。
“一共是三个人,我是帮忙放哨的。我们只是过来看看而已,不要冲动啊。”
“谁让你们来的,带头人是谁,快说。”这小子还想东躲西藏避开话题?
“是金老板。”
“哪个金老板。”
“金利来。”那人赶紧说道,“岭南的金利来金老板,他让我们过来打探。我们没有出手的想法,求你们不要动手,我们马上就走。”
悄无声息的处理自然是好,我也不想惹出什么麻烦。
便松开手说道,“算你识趣,马上打电话让他们走。十分钟要是不离开,我打断你狗腿。”
那人也不敢放肆,赶紧给山上的人打了电话。
很快,三个鬼鬼祟祟的人走了出来。因为得到我们的保证才敢现身,我也不知道金利来是谁,只能放他们走。
“记住了,下次再敢过来打断你们的腿。”四人下山的时候,我还不忘恐吓道。
几人屁滚尿流的离开后,我也吓出一身冷汗。万一这帮不要命的家伙动起手来,我们二人未必能活着离开。
“老谭你怎么来了?”我拍着胸口后怕的问道。
老谭也松了口气轻声回道,“高妹发现山中有人,怕你一个人搞不定让我来帮你。好在来得及时,要不然你就惨了。”
“她怎么知道山中有人?”我当时就郁闷了。
老谭耸耸肩,指着我手机说道,“手机里有监控,行了,我还得赶回去。你自己小心了,这还有大半夜,不要再发生什么。”
我擦了把汗,没料到李卫真在山中装了监控。难怪他能这么自信的出手,这些人的出手确实超出我所想。
下了山,还是回到原地,借着草堆继续睡。
经过这一折腾,睡意全无。想着那金利来到底是什么人,这次乱了他的出手,是否会报复?
想着想着又睡着,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马国安来到跟前叫醒了我,吃惊的问道,“秦良,你睡这里不怕感冒吗?”
朦朦胧胧睁开眼,确定是马国安后,才发现天已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