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百特侠

  冰山俱乐部是一个不合规的地方,所有人都知道,就连GCPD(哥谭警局)都知道,在冰山俱乐部可以做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

  但是那又如何呢?谁都对冰山俱乐部没有办法,包括蝙蝠。

  蝙蝠可以炸掉这里,可以毁掉这里,但是这毫无作用,因为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冰山俱乐部。

  企鹅人想和防火女谈谈薪资,但是防火女想吃饭。

  企鹅人明白,自己已经招到了这个强力的打手,否则她不会急着在这里吃饭。

  防火女没空去思考企鹅人的想法,她现在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她越来越像个正常的人了。

  “我需要你帮我找一个东西。”

  她一边优雅的消灭着刚刚端上来的食物,一边向企鹅人提出要求。

  莫名的,防火女有一种寻找篝火的冲动,是来源于身体的本能吗?还是源自灵魂对火焰的苛求?她不知道。

  而且,她能够感受的到,自己对【火焰】的渴求越来越来越明显,她必须要烧点什么才能缓解内心的渴望。

  来到这个世界后,她见过火,她上辈子也见过,但是那些都不是【防火女】想要见的。

  继承了防火女的身体的人,自然也要继承她永远被火焰所束缚的灵魂吧。

  “说说看,是什么?”

  “一个篝火。”

  “篝火?”

  聪明如企鹅人也不知道防火女究竟在说什么,在他的理解中,这可能是某个比喻,可能是某个谜题,亦或者是某个人。

  应该不是谜题,如果是谜题的话,她应该去找谜语人。

  “没错,就是篝火,字面意思,但是,是一个无论你们用什么手段都无法破坏的篝火。”

  这几乎不能算是有用的信息,篝火的外形也有很多。

  “冒昧的问一下,这个【篝火】对你来说,有什么用?”

  “也许,它能让我回家。”

  防火女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哪个家,是防火祭祀场?还是上辈子的地球?

  更重要的是,只有篝火才能烧掉【王魂】,才能抚平内心的渴望。

  她不能确定,如果内心对于火焰的渴望一直得不到满足会发生什么,也许会变成另一种形势的游魂?

  企鹅人是个商人,他才不在乎什么承诺,确认了所谓的篝火不会对他造成威胁后,才满口答应会帮助防火女。

  而防火女自然知道企鹅人不会用心帮她找,她也没指望企鹅人真的能找到篝火,死马当活马医罢了,反正她现在没有明确的目标,不管怎么说,都比瞎找要好。

  “那么,我们的交易就达成了,你的工资定位是对少?”

  企鹅人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他并没有见到防火女打混混时的表现,直到她打进门,才是第一眼见到防火女。

  但是从那个时刻他就明白了,面前的这个人,只是个没有目标的强大游魂罢了。

  也许有想要的东西?但那不是身为人类的渴求,只是某种束缚罢了。

  这并不是说他有直视灵魂的能力,而是他见过太多太多的这种人了,哥谭中的【游魂】太多了。

  有人说,超级罪犯都是疯子,都是不可理喻的人。

  在企鹅人看来,包括他自己在内的哥谭里的超级罪犯才是真正的人。

  “你看着给就行。”

  企鹅人点了点头,看着楼下的扭动着自己身体的富豪。

  在超级罪犯的眼中,这些人,都是哥谭的【游魂】。

  突然,冰山俱乐部的灯黑了。

  “奥斯瓦尔德先生,他来了。”

  企鹅人的耳麦中传来了手下的声音。

  他来了,那个整个哥谭最疯的精神病来了。

  不是小丑,而是蝙蝠。

  往常的蝙蝠在打击罪犯的时候,都是找到充足的证据再下手,可是这一段,蝙蝠不再找证据,蝙蝠只凭借自己的第六感。

  几天前的交易中,蝙蝠差点把自己的手下给打死,也许这个精神病真的转变思维了?最近,蝙蝠越来越狂躁了,仿佛在急于完成某些事。

  谁都知道,蝙蝠侠不杀人,哪怕是面对最十恶不赦的罪犯,蝙蝠也不会杀了他。可是谁也不知道,蝙蝠的“不杀原则”还能维持多长时间。

  正是因为这个精神病有自己的原则,企鹅人才会将蝙蝠视为疯子——和超级罪犯们一样的疯子。

  正常人才不会如此偏执。

  “你的第一项任务,保护我。”

  企鹅人握紧了雨伞,防火女注意到,他整个人都开始颤抖。

  防火女自然会保护老板,老板没了,谁来给自己发钱,谁来给自己找篝火?

  黑暗可以影响其他人,但是无法影响防火女。

  她不用去看,而是用灵魂去感受。

  楼下的人们惊慌失措,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出冰山俱乐部,在这里的人,没有谁是干净的。

  好在,蝙蝠的目标不是他们。

  防火女看到她了,她倒吊在一个滴嘴兽的雕像上,让这么多人恐惧的蝙蝠侠竟然是个女人。

  她究竟是怎么让天不怕地不怕的罪犯们感到恐惧的?

  在防火女“眼中”,她太显眼了,她的灵魂很耀眼,但也很污秽,如果说正常人的灵魂都是金黄色,那蝙蝠侠的灵魂就是污浊的黑色。

  终于,冰山俱乐部只剩下了企鹅人和他的打手们。

  喽啰们在楼下站着,他们没有分散开,而是聚集在一起,这些人已经找到了对付蝙蝠侠的诀窍。

  在一起时还能相互支援,分散开是真的找死。

  白色的烟雾在人群中散开,防火女清楚的看到蝙蝠侠仿佛割草一样把所有人打趴下。

  事实证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武力都是无效的。

  “你能看见我。”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蝙蝠侠的声音做过特殊处理,在这个处理过的声音中,沙哑而低沉,整体来说偏向中性。

  “这位女士,我不能让你伤害我的老板。”

  大多数时候,防火女都保持优雅的礼仪,哪怕是战斗之前,她也要保持优雅。

  蝙蝠侠一拳打向防火女的肚子。

  如果是正常人,肯定没发躲开蝙蝠侠的攻击,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在这样的速度下,那些喽啰被迅速击溃也就不难理解。

  可是防火女也不是正常人,她单手握住了蝙蝠侠挥来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