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有这么不三不四的客人?”宁清气势汹汹的指着许岩。
“堂妹难道不知道,上一次就是他动手打了我!”
宁柠皱起眉头,这件事她也有所耳闻,却不想是许岩动的手,因着这事儿,没少被她那个刻薄势利眼的大伯母念叨。
许岩揉了揉手腕,“你怎么不说你为何挨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姐,你们怎么还在这?老爷子在找你呢?”宁缺匆匆出来,便是要找宁柠进去的。
在看到许岩的打扮又是一愣,“姐夫,你怎么这幅打扮。”一咬牙,“罢了。”
拽着许岩就往里面走,寿宴已经开始了,他们这些小辈是要一起给老爷子祝寿的。
许岩这身打扮在一群衣着华贵的名流之中十分打眼,引起侧目无数。
有认识他这张面孔的,投来友好的微笑,许岩并不在意,反正他都不认识。
“给爷爷祝寿,祝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宁柠是宁家老爷子最喜欢的孙女,宁老爷子笑的合不拢嘴,拍着手,“好好,我这几个子孙,数你最争气,若是能解决你的婚姻大事,我老头子也能安心了。”
“爷爷。”宁柠的脸庞微红。
宁缺推了许岩一把,他打了一个踉跄,从人群中窜了出去。
宁岳峰瞧着许岩脸生,又是一副穷酸打扮,摆摆手,“你也下去拿些糕点沾沾喜气。”
这是把许岩当成酒店的服务人员了。
宁柠脸色微微一僵,背后偷偷拽拽许岩的衣衫,示意他拜寿送礼。
“爷爷,这是我大学同学,许岩。”
“爷爷,这是送给你的礼物。”许岩挑的礼物,是一套翡翠雕琢的寿星,然而打开盒子一看,寿星已经变成碎星。
应该是那时候被服务员撞掉地上摔坏了!
宁柠脸色十分难看,“怎么回事?”
宁岳峰脸色更是不好,这人怕不是特意来他寿宴上砸场子的。
拓跋海方才瞧见宁柠在门外与许岩十分亲密,心里酸的要命,此时见许岩出丑,“小兄弟,虽然说莫欺少年穷,可人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这场合不是是人都能来的。”
他走到宁柠跟前,“宁柠,你刚出校园,不知社会险恶,有些人啊自恃长的好看,就伪装成什么二代,富家子弟,这下一到真场合就露怯了吧?”
偌大的大堂中,拓跋海的笑声十分的刺耳。
许岩掏了掏耳朵,对着宁岳峰鞠了躬,“宁爷爷,今日实在是突发情况,唐突了,寿礼请容晚辈明日一定重新备置。”
宁岳峰脸色发黑,毕竟出自名门大家,有气度,涵养高,摆摆手。“既然是宁柠的同学,来者即是客,这里点心酒菜不错,待会儿自如一些。”
还是将许岩当成白吃白喝的了!
拓跋海抱着肩膀,忍不住的嘲讽,“我说这位乡巴佬,我若是你现在就夹着尾巴从后门溜走。”他一拍脑门,“也是,像你这种家庭,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这么丰盛的菜肴吧,今日够你饱餐一顿的了。”
宁柠白了拓跋海一眼,“拓跋先生,许岩是我的客人,请你尊重一些。”
宁缺也忍不住说道,“许少是什么身份,就你这种身家跟人家比的起么?”
拓跋家也不过是近几年才与宁家齐平的,在有底蕴的大家族眼里,这就是暴发户。
“谁是跳梁小丑还说不定呢!”许岩嗤笑一声。
若是宁家姐弟说也就罢了,拓跋海没想到,许岩这样的货色也敢出言讥讽?
“你算个什么东西?”拓跋海怒了。
“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新锐保健公司的老板。”宁清见着许岩被拓跋海羞辱,心里十分畅快,这种落井下石的好机会,她怎么会错过。
“新锐保健?”
“一个刚刚起来的小保健公司,听说以前跟宁家有合作,现在快完了。”
“这种货色宁柠也看的上?”
“小姑娘么?肯定是看这男的长得帅,迷的颠三倒四的。”
周围人的话不堪入耳,没有一个看好许岩的。
黄钟带着黄烟烟进门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许岩被群嘲的画面,他一惊,忙快步走到许岩身旁,先是用手帕擦了手,“许少,许久不见,雄姿依旧,越发帅气。”
许岩伸手,浅浅的握了一下,“今儿跟我同学来给他家老爷子祝寿。”
黄钟扫了一眼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想来许多人是不知晓得许岩得身家得,“许少为何不早通知在下,也好提前将寿礼送过来。”
许岩心里暗暗叹息,他又没能掐算今日倒霉凑到了一起。
“事发突然,我也始料未及。”
“黄董事长这位是什么人?”周围人见赫赫有名的明楼集团董事长黄钟都十分尊敬这年轻人,纷纷上前询问。
趁着这个空档,早就对许岩有所耳闻得几家董事都上前与许岩递名片。
海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个人同时拥有两辆豪车,一辆帕加尼风之子,一辆保时捷毒药,此人背景绝非常人。
再说,许岩开车出去从未藏着掖着,网上不少他饿图片。
“许少,我是万海有限责任公司的经理.......”
“许少,我是白日集团......”
这些有意结交的人,将原本嘲讽许岩得拓跋海挤到了过道上,还被上菜的服务员给撞了一下。
拓跋海的父亲拓跋雄狠狠瞪了拓跋海一眼,端着一杯酒也跟挤进人群。
毕竟海城年少有为,家底深不可测的年轻人之中,只有许岩一个。
此刻,可没有人再敢嘲讽许岩。
瞧着阵仗,与明星游街一般,就连宁缺都被挤到了一旁去了。
拓跋海心有不甘拽着宁缺的胳膊,“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
宁缺撇嘴,一脸这你都不知道,你是蠢货么的表情。掷地有声,“我姐夫。”
拓跋海气狠狠的,将酒杯猛的摔倒地上,拿出手机,按了三次才将电话拨打出去,“给我查,查一个叫许岩的男人,什么玩意儿,也敢跟我抢女人!”
许岩被这些人堵的密不透风,以前他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穷学生,从来都是被这些富贵人瞧不起的对象,哪想到今日,这些人削尖了脑袋都想跟他结交。
宁岳峰刚刚对这年轻人还颇有不满,如今一看,今日的主角已然从寿星变成了许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