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变成女孩子吗?又不是断了就变不回来了。而且,如果不是天穹霸道剑,你也不会到现在还能好好的活着,恐怕早就被我吃掉灵魂,身体变成大地的养料了。”
如此说着的巴利哈克,嘴角疯狂上扬,完全看不出来有在安慰叶秋月的意思。
“哈克,安慰人的时候,能麻烦你不要笑吗?你嘴角的笑意,可是将你的想法彻底出卖了。”
当笑的不能在笑之后,努力平复下来情绪之后,看到叶秋月不满的样子,那股想笑的感觉便又涌上了心头。
因为不管怎么说都太离谱了,要说不笑才是困难的事情。
和叶秋月做对手的敌人,恐怕不仅要从身体上受到伤害,恐怕就连精神和心理上也要受到打击。
真正做到了一雕剑过去,让心理脆弱的人直接破防。
而就在我们开心的抽鬼牌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
听到这个声音,我和叶秋月以及巴利哈克同时向门的方向看了过去。
咚咚咚……
又是三下敲门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叶秋月开口回应。
“请进。”
听到叶秋月的回应,门被推开了。
一个看起来一点不像是病人的少女,低着头,攥着拳头走了进来。
那个样子,无论怎么看,都是生气的样子。
不知道是谁惹到了她,让她感到不快了。
但这个样子,恐怕是走错房间了。
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她抬起头一脸气愤的看了过来。
而当她抬起头时,她美若天仙的脸庞,竟惊得我瞠目结舌,让我说不出一点话来,甚至让我感觉好像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黑色的蕾丝发饰绾束起一头及腰的乌润青丝在身后,形成了一个漂亮的单马尾,一双杏圆眼眸如夜空般深沉漆黑。
明明是一片漆黑,却闪烁着光芒。
仅仅是对视的一瞬间,就好像整个灵魂要被吸进去了一样。
她的服饰亦是一身的漆黑,是一件会让人联想到中世纪骑士典礼的正式服装。
整体看去,或许是由于言语的匮乏,我无法确切的称之为洋装还是甲胄盔甲什么的,感觉是介于这两者之间的东西。
饰有多层荷叶边的蓬裙裙摆,包裹住身形的金属手甲,腿甲以及腰铠,与蕾丝布料放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美感。
当我回过神来,我怀疑的向少女问起来意。
“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对此,少女只是冷冷的回答。
“可以麻烦你们安静一点吗?这里是医院,你们吵闹的声音,就连走廊和门都挡不住了。”
听到少女这样说,我和叶秋月立刻就认错了。
原来是我们的声音太大了。
“抱歉。”
“对不起。”
听到我和叶秋月的道歉,就在少女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忍不住叫住了少女。
“等一下。”
“有什么事吗?”
“请问,你到底是?”
“我是住在你们对面病房的阿波菲斯·塞西莉亚。还有,请务必注意一下,这里是应当安静的公共医院。”
说完少女便推门离开了。
而听到少女这样说,我便感到了吃惊。
因为阿波菲斯这个姓,我再熟悉不过了。倒不如说是已经熟悉到完全无法忘记了。
阿波菲斯家族与克鲁鲁家族旗鼓相当,是泰拉最有钱的两个家族。
并且两个家族,最近都有人成为魔王军的七魔将之一,虽然现在已经不是七魔将,而是被裁成四魔将了。
阿波菲斯家曾经成为七魔将之一的人是阿波菲斯·卡赞。
而修鲁鲁家族成为七魔将之一的人,则是克鲁鲁·修鲁鲁。
没错,就是那个在北风极地被米迦勒喷了两身鼻涕,自称贫穷的黄金血族,艾丽希斯现在的跑腿官,眼下正在调查究竟是谁在魔王城大门口袭击我的修鲁鲁。
虽然不知道修鲁鲁那个时候说自己贫穷是真是假,但别人家的家事,也不是我一个外人能过问的。
而且克鲁鲁家和阿波菲斯家确实是有钱,并且是公认的有钱。
但比起来克鲁鲁家,阿波菲斯家让人忌讳的多。
阿波菲斯家族整个家族都是死灵族。
死灵族,那是魔族当中最为独特的一个种族。
他们能敏锐的感知到各种情绪,将自己与其他人的各种情绪转化成魔力,强化自身,并且擅长操弄死者的灵魂,使用死灵魔法。
那是一个远远看去,似乎和一般人类一样,但只要交手,就会让人感到后悔的种族。
死灵族的身体和巫妖类似,但和感到时日无多,用魔法将自己转化成巫妖的人不一样。
死灵族天生就是生命和魔法融为一体,寿命十分长的种族。
而我之所以会知道这些,是因为在魔王军过去的作战会议上,每当有辅佐官提出作战计划,都会被阿波菲斯·卡赞的冷嘲热讽。
然后,在所有的辅佐官说出作战计划之后,阿波菲斯·卡赞就会在这之后提出自己的计划。
出谋策划,提出作战计划本来是辅佐官的工作,但阿波菲斯·卡赞却一个人直接承担了两个人的工作。
而阿波菲斯·卡赞,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没有辅佐官。
更准确的来说,在一次作战失败之后,阿波菲斯·卡赞的辅佐官就被阿波菲斯·卡赞强行升天,成为了永远被奴役的死灵。
因为这个事情,后来便没有人愿意成为阿波菲斯·卡赞的辅佐官。
在魔王军当中经过人传人,演变到后来,甚至每当有人知道自己要成为阿波菲斯·卡赞的辅佐官后,全部毫无例外的,不惜成为逃兵,也要连夜提桶跑路。
或许是因为这样,才让阿波菲斯·卡赞对辅佐官有了怨念,导致次次作战会议,都会给所有的辅佐官添堵。
当然也不排除,阿波菲斯·卡赞就是想要给所有的辅佐官添堵,以此为乐,享受他们在作战会议上无法言说的敌对情绪,顺便给自己增加点魔力。
虽然我和阿波菲斯·卡赞私下并没有仇,但在会议上给所有辅佐官添的堵,确实是让我记住了他,记住了死灵族,记住了阿波菲斯家族。
在自称是阿波菲斯·塞西莉亚的少女推门离开之后,我和叶秋月以及巴利哈克就又开始了抽鬼牌和聊天。
毕竟无所事事的医院生活,确实是需要点娱乐来调和。
不久之后,我和叶秋月进入了最后的战斗,我的手上现在只剩下一张鬼牌和K。
因为巴利哈克第一个把所有的手牌丢光,获得了第一名的胜利,所以现在,只剩下我和叶秋月两个来结束最后的战斗,决定谁是最后的输家。
左边是鬼牌,右边是K,现在轮到叶秋月抽鬼牌。
我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叶秋月作出最后的选择。
抽鬼牌这个游戏,最有意思的便是这个阶段。
“月,不管是哪张,赶紧选,我有点困了。”
巴利哈克说着打了个哈欠。
听到巴利哈克的催促,在一番犹豫下,最终叶秋月选择了右边的K。
真是日了狗了,我难道要成为最后的输家了……
就不能给我选左边吗?
“可可,能麻烦你松开手吗?”
“不对,K不是这边,而是左边哦!”
我像是在沼泽里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救命稻草的可怜人一样,发出了不像样的临死之言。
虽然我也知道,这样做完全行不通。
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试试啊!
万一成功了呢!!!
如果万一成功了呢!!!
“我以为我会上当吗!绝对!!就是这张!!!————”
似乎是因为不用垫底而感到高兴与兴奋,叶秋月发出的声音十分大,随后就从我手里夺走了K,凑成最后的一对牌,将其丢到了中间充当牌桌的魔剑上。
最后的胜负,是我输了。
……好不甘心,可恶,好想赢啊!!!